第三百六十七 风 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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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兴南这边忙完安顿张仲先的事情后,见天色尚早还能睡上一觉,便抬脚往惜宝轩而回。

    回到屋子上了二楼虽然未点灯,武功极好的沈兴南还是看到了,在床前屈膝抱胸睡着了,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的冬青。

    沈兴南走近时浑身散发出冷气,很快的把床前的冬青惊醒,冬青模糊醒来见面前有人,一开始吓一大跳,正想开口呵斥,人便被一股力道打中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沈兴南看冬青醒来后就要出声惊呼,他生怕吵醒了妻子,忙伸手点了丫鬟的穴道,然后才冷冷低低的出声:“别叫是我,一会解开你的穴道,你自下去歇息不必值夜了,不可发出动静!”

    冬青闻言便想点头,奈何身子动不了,只能是一个劲的眨眼睛,沈兴南见此便借了对方的穴道。

    冬青眼见自己恢复了自由,忙福身行礼后匆匆退下了。

    见丫头离开后,沈兴南脱去外裳、鞋袜,转身便上床进了被窝,把睡的正香的妻子搂入怀中,自己也仰面躺着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沈兴南一下子也睡不着,闭上眼睛便想着刚才与张仲先其后的谈话。

    张仲先只领了几人先行赶到了胶乐,沈兴南本意是想让葛巨人领一队闪电保护他的,但是张仲先却说是不行,如今的胶乐谁人不认识葛巨人?

    有他保护那他张仲先还费这个劲,拼了老命的率先赶来作甚?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,他是来查案的么,所以张仲先满口拒绝了。

    可身为巡按如果在胶乐出事,沈兴南肯定也是逃脱不开责任的,为了不打草惊蛇,为了能让张大人亲身暗地先查访一番,更为了他安全考虑,不得已沈兴南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
    他已经让正松连夜去大营找东山跟何涛了,让他们领着一队新训练出来的闪电,明日一大早趁着天还未亮便进府,由他们这些新面孔来保护张大人,如此他也能放心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便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,约莫卯时中,沈兴南听着打更报时的声音醒了过来,低头亲了亲李云宝的额头,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胸前窝成一团的妻子,悄默声的再次起身,每日的晨练是必比可少的!

    等李云宝起床夫妻俩一起用早膳时,沈兴南便把张仲先为巡按,昨夜已经到了胶乐的事情同她说了,一开始李云宝还有些讶异,毕竟连沈兴南都还没有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啊,这张大人动作可够利索的。

    但是想着张仲先为人不错,且自己跟他也算是熟悉,便也安下心来等待结果。

    这边张仲先睡饱了起来后,便开始投入到了案件查访中去了,沈兴南夫妻也不去管他是如何查案,只是每日都让丫鬟们给他精心的准备膳食,尽量在生活上照顾于他即可,别的倒没有多跟对方打交道。

    几日后,张仲先的大部队到达了胶乐,张仲先也从沈家秘密的搬了出去,去会馆居住去了。

    紧接着胶乐县便开始风声鹤唳起来!张仲先是一个正直的官员,这个李云宝从以前与他共事一场便知晓了,如今他的人马一到齐,再加上有沈兴南的全力配合,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不必说的。

    汪费心被抓下狱,本来他还想着,自己的家小全部都已经安全送出,再加上又对上头的太子还抱有幻想,所以他对自己节流贪污军饷的事情满口否认,一再的喊冤。

    张仲先当然不是吃素的,把自己私下查访的杰哥,以及沈兴南提供的所有所得证据一一摆上,汪费心却还是死鸭子嘴硬。

    直到沈兴南派出去的人把汪费心的家小全数带回,领着这些人在身处大牢中的汪费心跟前走了一遭后,汪费心便什么都招认了,虽然恨沈兴南恨的要死,但是在乎家小的汪费心,最后还是不得已拿出了与太子勾结的证据。

    先前从沈兴南口中交换得知了消息后,汪费心就已经机敏的保存了很多有利证据,当然为的并不是给自己脱罪,而是为了以防万一,最后能拿这个与让太子交换,让他出手保全自己的家族,所以他才费心搜罗掩藏的。

    可不成想这阴险该死的沈兴南,最后却摆了自己一道,他居然把自己已经远送海外的妻儿全数捉回,他可恶至极!

    可是汪费心自己也不想想,当初他自己交出海军的时候,他是如何的摆了沈兴南一道,此刻沈兴南如此做也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,谁让你自己率先不安好心呢?

    得到了了汪费心交出的证据,张仲先顺利的审清楚了军饷节流案,因为牵扯到当朝太子,张仲先只能是先小心的收藏好了证据,而后分别用千里加急与飞鸽传书,把这案件的结果报给圣德帝。

    这案件最终的结果还得上头的圣德帝做主,当然还是得他张仲先把粮草案解决,然后再携带证据,同时把押解汪费心进京后才能审结清楚。

    其后粮草苛扣案便更是简单,张仲先快到斩乱麻的,根据查清楚的结果,捧出了尚方宝剑,把涉案的一应官员,该杀的杀、该罢免的罢免。

    一时间闽州府的地方官员人人自危,各个都生怕牵扯其中。

    随着当地官员的落马,以海家为首的豪族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。

    此刻海家族内正在开着家族会议,海家老二最先忍耐不住,率先焦急开口,“父亲,眼下可怎生是好?咱们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全都土崩瓦解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,族长,您想想办法,照这么下去,咱们在这闽州府还有何威严可在?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巡按,把咱们这些年的布置全部都毁掉吗?”

    一名海家的族老闻言也急了迫不及待的接话,可都是把问题抛给了上首而坐的海家族长。

    海父看着下头各自面带焦急,吵吵嚷嚷的族人,他只觉的头疼无比。

    难道他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?不,他比在座的众人更不想眼下的局面出现!可是不想又能如何?他们能够阻止的了吗?他们现在能够去与皇权对抗吗?难道他还能让人去截杀巡按不成?

    很明显的不能!既然不能,那他们还能怎样?前头下令苛扣沈家军的粮草可真是一部臭棋!

    况且人都已经被那张巡按拔除了,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砍断一切能牵扯到海家的联系,尽量的做出不就,能挽回多少就是多少吧!